冰鎮檬檬

--生活如此艱辛,每天都在被刀--
/磕cp就要懂得刀中尋糖\

現今 #赤安本命#
##萊零いい##赤波也不錯##
#秀零/沖安/萊波#反正都是同一對#
#立克#
#秀業#
#wt的太刀川/出水相關(已淡出#
#還是愛轟爆#

#橡皮章與拼豆依舊渣
並努力提高技術中#

是一隻老鹹魚了,老f特別抽風了,懷念以前口吐芬芳開高達(不是)的日子👏🏻
20221028證明我還活著🙌🏻
感謝給我小愛心的大家💃🕺

【World Trigger/境界觸發者】--0%的生存率-懸疑向

伪太刀川生賀/



【原創】0%的生存率(太刀川生賀/短/無CP)



※境界觸發者 / WorldTrigger 同人,人物若有崩壞勿打。

※故事時間點是大規模侵略戰後的那一年的八月二十九日夜晚。

※短篇,無CP(這次是真的沒有曖昧關係)。

※句子有時候會沒主語,然後就是這篇的文風錯綜複雜,可能會有點亂請見諒。

※最後,此文為太刀川慶的生日賀文,懸疑向。

 

 

 

是夜。

 

 

一滴。

 

兩滴。

 

三滴。

 

……

 

 

為什麼……會這樣?

 

 

慌張地環顧四週,冷汗從他的額間滑過。

 

地上一片狼藉,腳邊一團漆黑,定睛一看便能發現一攤豔紅,在那一側還橫躺著一個人。

 

 

那個是……

 

「出水!!」

 

 

不可置信地張大眼,隨即便刻不容緩般地衝向倒臥在血泊中的出水公平。

 

 

「喂!振作一點啊,出水!發生什麼事了?!」

 

 

單膝跪地,左手環過出水公平的後背將對方半扶起,右手成巴掌狀地輕放在其胸口上。

 

血紅色的液體沾染上他的褲子及鞋底,黏稠感切身襲來,但此刻的他卻也無心在意。

 

 

「……太刀……川……先生…………」

 

 

半支起腦袋,艱難地睜開眼,嘴巴一張一合,嘶啞的嗓音從其喉嚨中苦苦擠出,隨即一道血紅便一齊從其嘴角下淌出。

 

顫顫巍巍地緩緩抬起左手,但才剛起步便被他反握住,力道之大使得對方的身體不由得為之一振。

 

 

「什——!振作一點啊,出水!!到底發生了什麼?!這裡怎麼變成這樣了?!!」

 

 

用力握住出水公平的手,環在對方後背的胳膊不禁得緊繃起來,將其進一步往上扶起的同時自己也跟著低下身,兩人間的距離致使縮短了不少。

 

 

「……這裡……不,Border總部現在……很危——唔!咳噗哇——!咳咳、咳咳咳——!」

 

 

盡最後的力奮力地掙脫開他的手,再順著餘力猛地抓住他觸手可及的肩袖,緊接著便咬緊牙關地吐露幾字。

 

但話還未說話,胸腔便一陣收縮,肺氣上逆,咽喉乾澀鼓動,大口鮮血驀地迸湧而出。

 

溫熱的液體流淌於嘴角下,順延著其下巴的曲線滑落至下,潔白的襯衫領逐漸被鮮紅取代,衣領四周也零零星星地撒落著點點猩紅。

 

 

!!

 

「——喂,出水!!為什麼血……?」

 

 

被些許出水公平所咳出的血液濺到,帶有體溫的液體在他的臉上滑過,接觸面上一陣瘙癢,卻意外的沒有血腥味。

 

他亦沒有移動,兩人間的距離始終如此。

 

 

「還有你說總部很危險……但我進來的時候並沒有看到什麼——」

 

啊咧……?

 

這麼說的話,確實是沒有看到任何人……?

 

 

回想到了剛才進總部時的情景,他的說話聲便也不覺地消音,困惑的神情亦顯現在他的臉上。

 

 

「咳咳——總之……太刀川先生你——咳咳咳!!」

 

 

雙眼瞼微微地抽搐著,其金眸的眼半睜半眨,瞼裂中暴露出的眼眸游離不定,眸中的焦距也漸渙漸散。

 

劇烈地咳嗽來得猝不及防,刺眼的豔紅再次充滿他的雙眼。

 

 

「出水,別再說了!你——!」

 

 

感覺到抓住他肩袖的手正漸漸失去力量,慢慢下滑的同時亦不斷地在微微顫抖,而他橫放在對方後背的胳膊卻也喧囂。

 

 

「……快…………」

 

 

顫抖的嘴唇微微弱弱地張合著,脆弱的聲帶在發出細碎的三個音節後便宣告終結。

 

然而其主人卻像沒注意到般,繼而抖動著雙唇,不發一語。

 

 

「——快、點、逃……?」

 

 

借著對方的雙唇句雛成型,然而他的大腦缺無法上連。

 

 

「逃?為什麼——喂!出水!」

 

「……」

 

 

露出的金眸閃爍著淚光,其發白的臉龐僵硬著,而乾燥的嘴角卻早已抽搐已久,接著強忍的笑顏便漸漸浮出。

 

雙眼緩緩合上,其漸漸下滑的手急速下落,滑過他的衣衫落至自身。

 

金黃的髮絲為震而起,帶動著生的根。

 

頸上的頭受引力而向下偏滑,支撐著其身體的他的左胳膊亦變得更加沉重。

 

 

「喂!出水……」

 

「……」

 

「……出水……」

 

 

蒼白的唇顫抖著,他的雙眼張至極限——

 

 

「……」

 

!!!

 

「出水——!!!!!!」

 

 

 

xxx

 

 

 

「可惡……」空無一人的通道中,Border總部的No.1攻擊手滿臉憤恨地走著,「到底是誰把出水給……可惡!」

 

手成巴掌狀地用力拍打自己的臉,而放在其身側的另一隻手則攥緊拳頭,整個人渾身上下散發著不甘的氣息。

 

 

——就在剛才,他太刀川慶,失去了一名得意隊友,出水公平。

 

——犯案手法不明,犯人不明,動機不明,死因……疑似內傷過重、失血過多。

 

 

「那個該死的兇手要是被我給逮到了……」突然間沒了優秀射手隊友的隊長太刀川痛心疾首,話語間還夾雜著強烈的咬牙切齒之感,「我一定要立馬手——」

 

寂靜的通道內充斥著太刀川慶那具有悲憤音韻的回聲,而在那其中卻又混進了些奇怪的聲響。

 

砰——!

 

「——啊咧?」聽到了奇怪聲響的No.1攻擊手腳下一頓,隨即便疑惑地扭過頭看向聲源地,發現發出聲音的地方是A級3位風間隊的作戰室。

 

「……」

 

猶疑地站在原地思考了會,想著一直都認真過頭的風間隊會發出這樣的聲音也太不尋常了,於是,難得地認真一回的太刀川慶便門都不敲地闖了進去。

 

「風間先生,我——?!」

 

 

 

xxx

 

 

 

「……這真是太奇怪了……」躲在Border公用廁所的No.1攻擊手如是說道。

 

「如果只有出水被……也就算了,」坐在馬桶蓋上並手托下巴作思考狀的A級1位隊長挑起左眉,漆黑的燈光讓人看不清他此刻臉上的神情,「但為什麼就連風間先生都……」

 

回想到十分鐘前他在A級3位作戰室所看到的場景,身為No.1攻擊手的太刀川慶表示這不是現實,一定是他開門——不,闖門的方式不對!

 

 

 

xxx

 

 

 

「風間先生,我——?!」

 

 

想著這麼做一定會被訓斥,但驀地闖進去的他卻是愣在原地。

 

原本該有人在的作戰室中此刻卻空無一人,寂靜無聲。

 

但這卻也只是表象。

 

 

「等——風間先生?!」

 

 

震驚地向下看去,一抹熟悉的身影衝進他的視野。

 

不顧腳下的狼藉,他只身奔向倒臥在沙發上的風間蒼也。

 

 

「……」

 

 

黑色的髮絲無力地下垂,幽靜的氛圍盤旋四周。

 

面朝下地半趴於沙發邊緣,其纖細的腿以跪式著地的姿勢橫在地上,而那白皙的雙手亦高過頭頂地癱軟於沙發扶手。

 

 

!!

 

「風間先生!!你不要死啊!!!我不能沒有你啊,風間先生!!!」

 

不然我的論文就沒救了啊啊啊!!

 

「風間先生,醒醒啊!」

 

 

死命地搖著風間蒼也,其話語中的心酸緩緩流出,網格狀的雙眸倒映著對方現在的模樣。

 

雙手下的力道漸漸增強,其陣勢堪比能將壽命未盡的人送上三途川的物理攻擊。

 

 

「……」

 

 

但在這惡劣的境況下,被深情呼喚的風間蒼也卻連眉頭都未曾皺一下。

 

被搖晃的身體顯得更加虛弱,其頸上的頭隨著劇烈的晃動不斷搖擺。

 

刺眼的蒼白驀地闖入他的視野,流淌於其乾澀的嘴角邊緣,泡沫狀的液體滴落至下。

 

 

「……啊,不會吧……風間先生?!」

 

 

雙眼所目睹的現實讓他陷入恐慌,再度發力的胳膊緊繃至青筋暴露。

 

虛弱的肉身雪上加霜,氣管收縮,大量的花白碎花接踵而至。

 

不可挽回的局面席捲而來。

 

 

「……咳、噗哇——!」

 

「啊啊啊風風風風、風間先生——?!」

 

 

無措地雙手捧起掌上的嬌小身軀,他小心翼翼地將其輕放在沙發上。

 

顫抖著手緩緩地擦拭著對方失色的嘴唇邊緣,冰涼的液體停滯不前,於他的手上蒸發成氣。

 

 

「好奇怪,我這次明明只是輕輕晃了一下……為什麼——」

 

 

強烈的違和感突湧而來,凌亂的思緒在他的腦中翻滾著。

 

皮下的質微微收縮,但心中的想法還未成形,對方持續性的劇咳聲便拉回他腦中的弦。

 

 

「噗——咳咳、咳咳咳……唔……」

 

!!!

 

「不回吧……」

 

「……咳咳咳——噗哇——!」

 

「風間先生——!!!!!」

 

 

嗽從口出,咳而吐沫,搖擺不定的軀體顫顫巍巍。

 

醫學知識為零的他,面目瞬間刷得蒼白,既而又青又紫,最後的鐵青亦為終結。

 

 

 

xxx

 

 

 

「一定是哪裡出了問題……」仔細地回想著十分鐘前他在A級3位作戰室所看到的景象,愈想愈覺得不對勁的太刀川低沉地喃喃道,「不管怎麼想都覺得不可能啊。」

 

 

——就在十分鐘前,他的好前輩,風間蒼也,倒臥於風間隊作戰室。

 

——犯案手法不明,犯人不明,動機不明,死因……疑似食物中毒。

 

順便一說,太刀川慶之所以會這麼想,是因為在他的大腦知識庫中,口吐白沫=食物中毒。

 

 

「如果只有出水被幹掉也就算了,畢竟他的位置是射手……」雙手掌朝下拇指交叉地支在下巴下,太刀川視線直至前方地分析著,其沉悶的聲音迴盪於這狹窄的空間,「但風間先生他可是——」

 

砰——!!

 

「——誒?」聽到這一聲巨響,原本正抱頭苦想的太刀川便保持著原姿勢頓了一下,隨即便直起身地衝出門外。

 

啪——!

 

「是誰——嘖。」刺眼的白光驀地闖進他的雙眸,身經百戰的No.1攻擊手便條件反射地眯起雙眼並抬手阻擋光地逆襲。

 

好奇怪,剛剛明明……

 

嗒、嗒——

 

「……生,不……聲……」

 

聲音……?

 

很近,但是——

 

「喂——到底是誰?!」過了幾秒後被刺激的雙眼便漸漸適應了強光,太刀川猛地放下手,定睛一看便發現一個人正站在門口下的陰影處悄悄地望著他。

 

「你——」

 

啪——!

 

期間不過一秒,光落地獄,暗影重現,在No.1攻擊手晃神之際便有一道黑影從其面前掠過。

 

嗒嗒嗒——

 

滴答、答答答——

 

「喂!」眼睜睜地看著那道近在咫尺的黑影從自己面前逃走,Border總部的No.1攻擊手不甘似的拔腿追了出去,所經的路上滴答聲不斷。

 

啪嗒啪嗒啪嗒——!

 

嘩——

 

猛地從盡頭跑入出口,剎那間照耀下來的光點亮了他的周身。

 

「嘖,不見了。」張開架勢地扭過頭環顧四週,話語間略帶些懊惱之感的太刀川煩躁似的低下頭撓撓後腦。

 

「跑得還真快啊,不過那到底是誰……」順著地上的水漬慢慢前行,太刀川手摸下巴地用他那使用期不長的大腦思考著,「怎麼見到我就跑。」

 

「恩?」停下腳步,太刀川從沉思中回過神來便發現前面就是休息室,乍看之下似乎有人,「進去看看好了。」

 

於是,向來想到什麼就做什麼而橫衝直撞成性的No.1攻擊手便一如既往地慣縱自己向前邁進。

 

 

 

xxx

 

 

 

「……我果然還是回家好了。」單手撐著牆,太刀川腳步輕得像是要飛上天似的沿著牆慢慢地走著。

而在他經過的路上,其黑色的皮鞋下所殘留的一些淡淡暗紅就這麼被拖延著劃在地上,形成兩道刺眼的暈紅。

 

「……可惡,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啊……」低著頭地緩緩前行,太刀川心累地單手撓撓頭,「怎麼盡是遇到一些莫名其妙的事。」

 

寂靜的通道中,迴響著太刀川慶一個人那沉重的腳步聲,細細的摩擦聲迂迴於耳,時斷時續。

 

片刻,太刀川慶停下腳步,煩人的摩擦聲亦戛然而止。

 

「好,決定了!」手離牆面,整個人似乎恢復了精神,太刀川對著空無一人的前方興奮地自言自語,「回家吧!」

 

本來今晚就沒有我們隊的防衛任務,只是被忍田先生勒令晚上一定要來總部什麼的……

 

啊!該不會是因為上學期的期末論文——不,還是因為這次假期的那幾篇論文——!!

 

……不行,果然我今天必須一定絕對要待在家裡。

 

於是,心已決意已定的太刀川慶便毅然決然地邁出腳步,向著通往他家方向的Border直達通道的出口走去。

 

「……唔,不管怎麼說我可是有來過的喔,只是沒有人……在而已。」太刀川說著說著話音漸小,原本堅定的步伐也有些停頓,「……恩……」

 

想著剛剛他在休息室所撞見的慘狀,智商為十情商為零的No.1攻擊手表示他不知道在那·種·情·況下到底算不算是有·人。

 

 

 

xxx

 

 

 

答、答——

 

答、答——

 

「這裡……是發生了什麼……」

 

 

與以往不同的休息室內,在從外照耀進來的微弱光線下隱隱地看出地面上的一片狼藉。

 

顫抖的音節艱難地擠出咽喉,他不斷地後退,腳下因踏在地上的灘灘水漬而啪嗒作響。

 

視線下移,發現在他的腳邊倒臥著一個人。

 

那人面目朝下而雙手卻不自然地舉於頭部兩側,其的一腳背亦成四十五度角斜搭在椅子上。

 

暗黑的髮絲用著髮箍固定,成形的髮尾上光亮透澤。

 

而在其的周身亦霧氣升騰,滋潤著空中那乾燥苦澀的氧化物。

 

 

「……米屋……?」

 

 

咬咬唇,雙眼緊閉,將眼前的幻像拒之門外。

 

片刻,他便又重新接受貪婪的現實,張開的眼中多了分狠戾與不甘。

 

沉重地抬起腳,被皮鞋包裹的腳尖拖曳著層層波浪,發出啪嗒嘩啦的響聲。

 

些許被遺棄的浪花亦沾染上他的褲腳,飢渴般地滯留在上,直至高溫地侵蝕使它們融於其中。

 

 

「可惡……到底是發生了什——」

 

砰——

 

「——啊咧?」

 

 

腳下一震,話語戛然而止,隨即便愣著神地低下頭去。

 

沾濕的鞋尖承受著一柔軟的觸感,隨著他的移動亦能發出聲聲摩響。

 

向後退了一步,由他腳尖觸碰之物,是人。

 

視線中的那一頭靛藍色的短髮正不同以往地頹然在地,其修長的雙臂亦無力地癱軟於身體兩側。

 

暗灰的眼眸被其緊閉的雙眼瞼遮掩著,面上的冷漠神情卻也顯得格外憔悴。

 

而在其下垂的嘴角邊亦血絲漣漣,輕薄的唇旁又存有點點青綠,兩者合一便點綴著其蒼白的臉龐。

 

他緩緩地蹲下身,將頭靠近於對方的頸上,一股刺激的香辛味便撲鼻而來。

 

 

!!

 

「嘖,好嗆!」

 

 

猛地直起身,單手捂住口鼻,深棕的眉間緊皺著,同時刻不滿的話語便悶悶地從他的手中傳出。

 

過後,他深吐了一口氣,便將手移開,捶放在身的一側。

 

而他面上原本的痛苦之色也已漸漸緩和下來,取而代之的便是滿臉無奈。

 

 

「……誒,二宮你怎麼就連在這種時候也……」

 

「明明平常都一副我欠了你一千萬的樣子。」

 

「……噗——」

 

「喂,二宮你——誒?」

 

 

低下頭凝視著對方,他回想著過去與對方的共同回憶,感傷之際便不覺地道出口。

 

但一聲噗響卻傳入他的耳,身形一頓而後話語終止。

 

疑惑地抬頭環顧四週,接著便確定般地定睛於一處。

 

 

「……是誰?」

 

 

邁開步子踱向目標處,期間跨過他那躺於地的同伴的屍體,以及無數濕潤黏稠的不明物。

 

大概過了二十秒,腳下站定,穩住身子,抵達目的地。

 

再次望望周邊,目光所及之處便有一人映入眼簾。

 

 

「……」

 

 

通過眸中的晶體,倒映著的人影成像於他的視網膜上,並透過複雜的神經元網絡傳遞至大腦,而後人影的模樣便清晰地建立於大腦中。

 

對方面目朝下,雙手放置於頭部兩側,整個人以一防備態勢的姿勢臥趴於凌亂不堪的地面上。

 

而在其原本就有些亂的黃綠色短髮上,亦沾黏著片片血狀物,並似乎還有流動之感。

 

眸子一動,視線轉移至對方的頭一側,一根煙掉落在旁,上面還殘有些許白色的稠狀液體。

 

 

「……諏訪先生?」

 

 

細細地想了想,直覺剛剛他所聽到的聲音必是對方所出,心一橫便決定親自證實。

 

微微屈膝,接著便緩緩地彎下腰,伸出手的同時雙眸亦無意間地瞄向一旁。

 

 

!!

 

「那是……東先生?!」

 

 

瞄向旁的視野中再次出現人影,挺拔的身姿臥倒在地,在其一旁還有一張摔得淒慘的椅子。

 

不可置信地張大眼,話語間便已衝至對方面前。

 

 

「等、等一下,東先生……?」

 

 

漆黑網格狀的雙眼緊緊地抓住對方現在的模樣,他顫抖著身緊盯著面前他所尊敬的其一對象。

 

年輕的軍師雙手交叉地放置於腹上,而其雙腳則自然地躺於地面。

 

時而慵懶時而犀利的眼正閉著,面容蒼白卻也安詳。

 

而在其的周身還散落著些許玻璃的殘渣,以及黑色不明成四不像的團團塊狀物體。

 

見此景,他釋懷般地深吐了一口氣,撓撓頭,隨即無奈的笑容浮現在臉上。

 

 

「東先生,來生也要讓我聽你的解說啊……」

 

 

話語間充滿著感傷,回想著對方以往的戰術解說以及各種戰術的指導,他便不覺地流露此感。

 

緩緩地閉下眼,調整內心翻騰的騷動,而後轉過身,張開眼。

 

 

!!

 

「哇啊啊啊啊——!!!」

 

淒厲的慘叫聲迴盪於寬敞的休息室內,一時間空中閃過陣陣波動,餘音不絕於耳。

 

雙腳不聽使喚地向後退卻,置於身側的兩隻胳膊亦躬起肘部前隻向下地張開著,整個人顫顫巍巍地撞上身後的桌子,而後便發出幾聲哐響。

 

張成四邊的誇張嘴形哆哆嗦嗦,睜至上下瞼呈平行狀的雙眼中眸由黑變白,而在同一時刻他亦面露青紫,模樣甚是狼狽不堪。

 

 

「是、是誰?!你——啊咧?」

 

 

面露瞠目結舌,顫音從口中奮勇而出,而被衣袖包裹的手一使勁地抓著他身後的桌子邊緣,一微顫地伸手指向坐在他面前的那面目鐵青的人。

 

其烏黑的髮絲下臉色蒼白,面上的鐵青較以往甚是深邃,大汗淋灕的額下瞪成死魚眼狀的雙目亦空洞無際,瞼下的眼袋更是顯得瘀黑水腫。

 

目光下移,便發現對方的嘴角下還流有液體,淡藍紫色的痕跡觸目驚心,不覺再次下移的目光卻又不住暫停。

 

銀色的刀叉懸浮於半空,握持著它們的手一併僵直在那,而支撐著它們的亦是其靠在桌沿上的細壯前臂。

 

詭異的姿勢,淡藍紫色的液體,鐵青的臉色,死瞪著的雙目——這一系列的靜態身形不覺地融入其背景中的昏暗,著實地令他驚慌失措而無法思考,但在看清面前的人是誰後卻又立馬鎮定下來。

 

 

「……什麼嘛,是三輪啊……」

 

 

無奈地撓撓頭,對於自己剛剛所發出的醜態感到有些羞愧。

 

但轉頭一想,意識到這附近亦沒有「活人」,他便嘆了口氣並決定繼續往深處前行。

 

 

「……如果是她的話,不管怎麼說也太過火了……」

 

 

小心翼翼地繞過地上的殘骸,他張張嘴地喃喃自語,道出心中的想法。

 

 

「不,那傢伙的話……確實有很大的可能性會做出這樣的事。」

 

「但是……動機是什麼?」

 

 

他驀地站定,隨即便單手摸著下巴,另一隻手掌朝上地撐著另一手肘。

 

頭微微地向上歪斜,半挑半皺的眉間流露出些許疑惑。

 

大腦的內部基層緩慢地轉動著,苦想間卻又不得其解。

 

至此他微收下巴,放置在那的手亦移至右太陽穴處,雙眼緊閉,大有一副學者思考樣。

 

但過不了一分鐘,他便棄權般地放下雙手,聳拉著的肩顯露出絲絲絕望。

 

 

「對不起,風間先生,忍田先生,我以後一定會好好學習的……」

 

「…………」

 

 

在心中默默地哀悼著自己那少得可憐的大學學分,以及那些曾經幫助過他的「前輩們」,原本就有傷感之情的語調亦變得更加沉重。

 

片刻,他便再次振作起來,張開的眼向著前方瞻望,隨後便帶著面上的堅定神情伸出腳,邁出通往希望的道路。

 

當然,事與願違。

 

殘酷的現實不會等你,充滿惡意的鬧劇亦不會終結。

 

 

「……」

 

這……

 

 

低下頭,將視野中的景象盡收眼底,接著眼角便微微地抽搐著——連帶著嘴角一起。

 

嘆了口氣,隨後單手扶額,無奈的笑容便掛在嘴邊。

 

 

這他【嗶——】的是在逗我吧?!

 

 

現在,此刻,在他的腳邊,縱橫交錯地躺著兩個人。

 

鈴鳴第一的王牌攻擊手首當其衝,倒臥於其隊長的身下。

 

其雙目翻白,兩條淚線突兀地橫掛在其面頰上。

 

流淌於嘴角邊的紅白相間液體亦觸目驚心,而在其面上緊貼著的地上旁又殘有斑斑蒼白。

 

是字。

 

置於其頭部右側的一隻手向前伸著,食指下暗色相連,拖著的字跡顯現於地。

 

 

「か……吧?」

 

 

暗紅的字跡並不完整,亦有些模糊,他靠著它的輪廓稍稍辨出。

 

抬手撓撓頭,微微歪頭地向寫字人的身上看去。

 

溫和的鈴鳴第一隊長,面朝上,張著嘴,身形呈大字型地躺屍於其隊友的腰上。

 

而在其張大的嘴邊亦淌著蒼白的液體,流至其的衣領上,滴淌於昏暗的地面。

 

 

「嗯……」

 

我該說什麼……?

 

為什麼鋼你……還有來馬恩……

 

「嘛,該說不愧是鋼——恩?」

 

 

感嘆的話語猶豫著道出口,期間雙眸中的餘光不覺的瞄向一旁,一熟悉的人影便又闖進他的視野。

 

而他或許已司空見慣,淡然的表情說明了一切。

 

倒在鈴鳴第一兩人不遠處的,是堤。

 

就很普通的倒在地上。

 

對,很普通。

 

沒有外傷,周圍亦沒有異常。

 

但這也顯得格格不入。

 

 

「……」

 

 

直覺這已經不是他該待的地方,也不多說話,拔腿直奔出口。

 

但就在他快要接近出口之時,腳下卻被一柔軟的物體給絆住。

 

望向腳下的同時亦有些恍惚,隨即他身形一頓便穩住了身子。

 

看著那躺在他腳邊、差點就要成了他腳下魂的人,他卻不覺地想發笑。

 

一如既往的Border制服,敞開的外套兩邊捶地,潔白的T-shirt上又存有污漬,肚上的布料亦皺褶連連。

 

而向來都掛在其脖上的籃綠色墨鏡,卻是不搭調地被主人遺棄在旁。

 

孤零零的它,周圍也就只有幾塊散落的油炸品作伴,以及不知從何而來的黑色不明物。

 

 

「迅你……」

 

說真的,迅你這傢伙應該算是我今晚見過……得最慘的一個吧。

 

 

他摸著下巴如是想到。

 

接著他便緩緩地蹲下身,猶豫般地伸收手,最終毅然決然地出手拽起對方的領子。

 

隨即便不論對方目前的傷勢,繼而使出渾身解數來進行第二波來自三途川的物理攻擊之進化版。

 

 

「喂,迅!」

 

 

死命地搖拽著他手中對方的領子,過程中亦由單手換成雙手,雙倍攻擊問世。

 

而在這搖死人不償命的晃動下,對方卻沒有要甦醒的跡象,只是任他宰割。

 

些許悶哼聲從其喉中傳出,細長的眉間亦皺得深邃,致使面露痛苦之色,身虛而經不起折騰。

 

其中,受力最大的地方便是其頭部,上下搖擺的同時連帶著淺棕的髮絲一併起舞,面上的瘀紅亦駐紮不走。

 

 

「喂,迅,給我醒醒!」

 

「你這傢伙肯定是裝的對吧!!?」

 

 

但即使這樣,他也依舊不放棄,繼續進行著慘無人道的呼喚之行。

 

對方擁有副作用,且實力強勁,定不是那麼容易就被放倒的角色。

 

再加上他對手下人的了解,對方那時不時一作到底不作就死一作就死的可恨性格,這副慘樣一定肯定絕對是裝出來的。

 

對,他是這麼想的。

 

但在他持續了長達一百二十秒的叫人運動,對方卻未有任何想起來認罪的跡象之後,他便開始懷疑他自己的想法了。

 

 

「……好奇怪,難不成是真暈?」

 

 

猛地停下手中的動作,歪著頭盯著對方思考了會,期間深棕的眉間亦愈皺愈深,火熱的視線仿佛是要把對方看穿般地滯留於其面上。

 

片刻,驚覺到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的他,隨即就當場愣在了原地,面露不可置信。

 

砰——!

 

接著,過了不到十秒就清醒過來的他,便直接毫不猶豫地撒手放開前一刻還被他拽在手裡的領子,緊接著刷地一下站起身,隨即便不顧一切地奔出近在咫尺的出口。

 

沒錯,不顧一切的。

 

包括那被他狠狠地從手中拋下,頭原本就距地面有近四十公分的某實力派精英。

 

 

 

xxx

 

 

 

「啊啊啊可惡!!!」

 

現在,此刻, 在Border總部的通道內,太刀川慶——那位居總部攻擊手第一位,擔任總部A級第一部隊隊長,師從總部用普通Trigger的最強男人忍田真史以及他的青梅月見蓮——這位有能廢物男,正拼了老命地往前狂奔,嘴上還念念有詞。

 

不,看這規模,應該說是大吼大叫比較對。

 

「我不管了!」腳下不停,雙手抱頭,太刀川就這麼獨自一人地在通道中作戰著,「現在哪還管得上忍田先生,總之我——!」

 

就在剛才,終於想開了的No.1攻擊手便不再滯留於原地,立刻馬不停蹄地拔腿奔向總部出口。

 

當然,在奔跑的過程中他也依舊不忘地想著他親愛的劍術師父——想著無視他命令的後果——但還想不到一半,便被一響破天際的慘叫聲給拉了回來。

 

「救命啊啊啊啊啊啊啊——!!!」

 

?!!

 

「……這個聲音是……」慘聲入耳,隨即腳下一個急剎車,被嚇得心頓時咯噔一跳的太刀川便在原地愣了一會,過後才反應過來聲音的主人是誰。

 

!!

 

接著,他便毫不猶豫地轉過身伸出腳。

 

但,那隻伸出的腳卻在還未觸碰到前方的地面之時,便被其主人收了回去。

 

「不,但是……」回想著他從剛剛到現在不到半小時間所撞見的慘狀,No.1攻擊手收回了腳,並立在原地手摸下巴地衡量著他自己與兇手間的實力差距。

 

「恩……應該沒問題吧?」大概過了一分鐘,深思熟慮的太刀川如是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就——」

 

然而,就在太刀川慶下定決心一戰到底的瞬間,之前傳來慘叫聲的方位便又砰的一響傳入了他的耳。

砰——!

 

「什麼?!」

 

緊接著,有能廢物男之No.1攻擊手便不再遲疑地衝向聲源地,期間還將右手放進他的褲子口袋——那裝有Trigger的狹小空間。

 

 

 

xxx

 

 

 

「……不,等一下……」

 

 

他不斷地向後倒退,顫顫巍巍地伸出右臂,目的是阻止站在前方的人的進一步靠近。

 

艱難似的咽了下口水,眼中的驚慌是今晚前所未有的。

 

他覺得,比起現在眼前的危機,今天晚上所遭遇的「犯案現場」根·本·算·不·上·什·麼。

 

連可比性都沒有。

 

沒錯,一丁點都沒有。

 

 

「……喂、喂,都說了等一下了——!!」

 

 

恐慌之下,他繼續不停地後退,直至驚覺到自己背後那堅硬的觸感——是牆。

 

嘴角微微地抽搐著,慌亂中視線不敢與對方交匯,游離的眼眸四處飄移,最終便落在了他的腳邊。

 

那裡躺著一個人,對方有著一頭淺棕色的頭髮,身形呈著大字型的模樣躺屍在地。

 

其雙眼翻白,嘴角下還流有草綠色的液汁,貼地的四肢還一陣一陣地抽搐著,著實一副抽風樣。

 

 

「……那個,綠川他……怎麼了?」

 

 

沒錯,現在躺在他腳邊的就是綠川駿,剛剛發出慘叫聲以及碰撞聲的源頭。

 

而致使對方發出如此淒慘的聲音的罪魁禍首,便是現在站定在他面前的人。

 

 

「恩?」

 

「這我可不知道呢,我只不過就是請他幫我試吃一下我的新作罷了~」

 

 

此刻的他,正面臨著前所未有的危機。

 

沒錯,前所未有。

 

這太重要了,所以他必須向著世界宣示三遍。

 

 

「這、這樣啊……」

 

「但他卻又跟其他人一樣不知原因地倒下了呢,所以——」

 

「等等等等、等一下!那、那雙葉呢……?」

 

 

他正在逃避現實,而途中亦又在找尋著希望。

 

但依目前的狀況來看,這希望卻是渺茫得不著其邊。

 

現在的他覺得,自己擔當No.1攻擊手的生涯或許就要到此為止了。

 

在他聽到面前人對他的疑問所做出的回答之後。

 

 

「恩……這個嘛,雙葉她這次也不知道為什麼吃了幾口就——」

 

「啊啊啊好好好!我知道了!但但但但、但是你今天怎麼這麼有興致地……準備全員的晚餐?」

 

 

是的,晚餐。

 

早上他從忍田先生那接到的通知,就是讓他在晚上七點整時空著肚子來總部,他有事要說。

 

所以他就餓著肚子來了。

 

不過就算忍田先生不說,他也會到總部來蹭吃的。

 

因為他不會煮飯。

 

但現在,他後悔了,想著早知道晚餐是「炒飯」的話,他就算把他家廚房給炸了也不會來。

 

絕對不來,管他的忍田先生呢。

 

只是,看來他已經忘了有「外食」這一選項了。

 

 

「啊啦,你不知道嗎?」

 

「啊?」

 

「也是,你也不太可能會去記『日子』這種東西呢。」

 

「……哈?」

 

「嘛,這也沒關係。」

 

「不,你在說什麼……」

 

「這你等下就會知道了,太刀川君。」

 

「誒?」

 

「來,先吃吃我剛做好的『鮭魚子卡士達炒飯』吧~」

 

「哈?!喂等等,這不就跟之前的沒喂喂喂喂喂住手我不要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xxx

 

 

 

!!!

 

「啊啊啊啊啊——!!」

 

發出淒厲的慘叫聲,隨後深吸一口氣,緊接著太刀川便猛地從床上坐起,雙手則緊緊地抓著他身上的被子,整個人大口地喘息著。

 

「……呼……原來是夢啊……呼……」

 

回想著自己剛剛所夢到的,多麼的真實,就像是切身體驗過一樣。

 

「啊啊啊……到底是怎麼回事,是夢還是……」雙手緊緊地抱著自己的頭,太刀川表情痛苦地想著。

然而,就在太刀川慶正要開虐自己的頭髮之時,一道本不該出現在這的聲音突然響起。

 

「……醒了?」

 

「誒?」

 

聞言,太刀川不可置信地轉過頭,發現發出聲音的人是——

 

視野中,來人出現在房間的門口,手上還拿著杯熱水,接著就在太刀川慶張大眼之際,對方便已抬腳步向裡邊。

 

黑色的銳利短髮,暗橘紅色的雙眸,依舊淡定從容的面目神情。

 

「風間先生!」

 

——他剛剛才在A級3位作戰室——不對,是夢中的A級3位作戰室中見到的風間蒼也。

 

「好點了嗎?」將手中的熱水遞給太刀川慶,風間淡淡地開口道。

 

「啊……謝、謝謝。」點點頭,太刀川接過對方遞來的杯子,慢慢地喝了幾口後,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好像哪裡不太對。

 

「不對!風間先生你怎麼在我家……?」

 

「……」聞言,風間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接著便以一平淡的眼神看向對方的眼睛,「還沒睡醒嗎?這裡是你們隊的作戰室。」

 

「誒?」歪歪頭,聽到對方的話又過了幾秒後,No.1攻擊手才反應過來,隨後又一臉呆樣地環顧四周,最後才發現原來自己身下躺著的是作戰室中的沙發而不是自家的床。

 

「……為什麼我會在這?」

 

「……剛剛發生的事不記得了嗎?」

 

「剛剛……?」面露疑惑,太刀川有意地忽視掉風間蒼也此刻那略黑的臉色,隨即便轉頭望向另一邊櫃上的螃蟹鐘,「誒?這個時間……」

 

現在時間——東京時間晚上二十點三十分。

 

「等等,風間先生——」

 

「……剛剛的事過後再找你算帳,現在先跟我來。」

 

「……是。」直覺已經別無選擇的太刀川默默地走下沙發,再乖乖地跟在風間蒼也身後,但這依舊阻止不了他此刻內心的狂風暴雨。

 

完蛋了,原來不是夢!

 

……不對,那既然這樣那風間先生怎麼可能會……

 

「風間先生,剛剛到底……還有之前你——」內心的疑問突然冒出,接著太刀川便不加思考地問出口,儼然一副忘了一小時前最後所發生的事。

 

「太刀川。」

 

「是!」面前的人突然停下,這讓太刀川不禁得立正站好。

 

「到了,進去吧。」

 

「……喔、喔……」有些被嚇到的太刀川緩緩地點點頭,隨後便往前走了幾步,期間似乎還瞄見了風間蒼也的面上有一絲淡淡的微笑。

 

這裡好像是……餐廳?

 

……嘛,算了,總不可能再出現剛剛那場景吧。

 

於是,太刀川慶在心中深呼了一口氣,做足了心理準備,接著便抬起手,下決心般地伸向門那。

 

當然,這門是自動的,在太刀川慶的手還未觸碰到門之時,這門就自動開了。

 

啪~——

 

啪啪啪~——

 

「お誕生日おめでとう〜!!」

 

啪啪聲赫然響起,隨即各色的彩帶飄落而下,些許還掉落在太刀川慶的頭與肩上,同時間又有包含著多姿音色的聲音響徹於他的耳邊。

 

「這個是……」錯愕的表情一目了然,明顯被嚇到的太刀川張大了眼,呆著臉不知該說些什麼。

 

「原來今天是我的生日……?」

 

「嗚哇,這個人果然不記得自己的生日呢,風間先生。」走到風間蒼也旁邊,菊地原小聲地說道。

 

「……是呢。」

 

「但你們不是……」太刀川依舊懵懂懵懂著。

 

「那之後都已經過了一小時了啊,太刀川先生。」對於自家隊長的反應早就有所預料的出水走上前,並鄭重地將手中的東西交給對方,「生日快樂,太刀川先生!」

 

「這是我跟米屋還有三輪一起挑的禮物。」

 

「喔喔……謝啦,你們三個。但你們剛剛——」接過來自出水公平等三人的禮物,太刀川低頭看了看,直覺應該是抱枕之類的東西,接著又想說點什麼,卻又被米屋陽介的話打斷——

 

「這個是xxx牌的MOCHI抱枕喔~太刀川先生~」

 

——以及緊隨其後的祝福話語。

 

 

「生日快樂,太刀川先生。」←這是代表當真勇與古寺章平的奈良坂透。

 

三人所送的禮物是刮鬍刀,提議者是當真先生。

 

「……當真先生的意思是讓你好好刮刮鬍子,太刀川先生。」

 

「喂,奈良坂你這傢伙——噗哇!」

 

「……這樣啊,謝謝了……」

 

 

 

「太刀川先生,生日快樂。/!」←這是倆小朋友黑江雙葉與綠川駿。

 

兩人所送的禮物是一頂帽子,提議者是雙葉。

 

「小雙葉是想讓太刀川先生——好痛!」

 

「不要多嘴,駿。」

 

「哈哈,你們倆感情還是一樣好呢,總之謝謝啦。」

 

 

「生日快樂,太刀川。」←這是代表風間隊的風間蒼也。

 

四人所送的禮物是一套教你如何認真、確實、完美地完成你的論文的十二集影片,提議者是菊地原。

「知道你不會好好看書,所以我們就挑了影片。」

 

「但是風間先生,這——」

 

「有什麼問題嗎,太刀川?」

 

「……不,什麼問題都沒有……非常感謝。」(不敢吭聲)

 

 

「呦,太刀川~生日快樂啦~」←這是代表還在死亡邊緣掙扎的堤大地的諏訪洸太郎。

 

兩人所送的禮物是一箱酒,提議者是諏訪先生。

 

「哼哼哼,好好感謝我吧,太刀川~」

 

「哈……謝謝你們的酒,諏訪先生。」

 

「不,我說的不是這個。」

 

「誒?」

 

「是你對著二宮那傢伙講的話喔~」(小聲)

 

「什麼?!」

 

 

「太刀川,生日快樂。」←這是代表村上鋼與來馬辰也的東春秋。

 

三人所送的禮物是一本書——東先生的解說集,提議者是村上先生。

 

「這、這個是——!!!」

 

「我想太刀川先生應該會很想要,所以……」

 

「所以村上就拜託我了,順便一說寫的人是他們兩個,我只負責說。」

 

「你、你們——謝、謝謝!」(激動到話都說不利索了)

 

 

「……生日快樂,太刀川。」←這是代表二宮隊的二宮匡貴。

 

三人所送的禮物是一套西裝,提議者是犬飼先生。

 

「……以後在正式一點的場合——不,算了,當我沒說。」

 

「喂喂,二宮你這話什麼意思啊?」

 

「就是太刀川先生不太可能會有參加那種場合的機會,這個意思吧~!」

 

「犬飼,不要多嘴。」

 

「二宮你這傢伙……算了看在這禮物的份上,還是謝啦。」(無奈)

 

 

「生日快樂,慶。」←這是剛剛趕來的代表高層們與冬島慎次的忍田真史。

 

六人所送的禮物是一款xxx牌的手錶,提議者是忍田先生。

 

「慶,以後就帶著它吧,這樣上學什麼的就不會遲到了吧?」

 

「……是。」

 

「啊,還有這支手錶在中間有顯示日期的功能,冬島君已經幫你調好了,這樣以後論文跟考試就不會因為忘了日期而錯過沒交了吧?」

 

「……是,非常……感謝,忍田先生……」(想哭)

 

 

「啊,趕上了,太好了。」

 

來人是嵐山隊的五人,他們早有宣傳工作,晚有防衛任務,直到剛剛才正好回到總部。

 

「生日快樂,太刀川先生!」←這是代表嵐山隊的嵐山准。

 

五人所送的禮物是一套教你如何簡單學會微積分的五本書,提議者是木虎。

 

「因為我聽嵐山先生說太刀川先生的高數——呃。」

 

「這、這樣啊,謝、謝謝你們了……」(正在哭)

 

「喔!太好了呢,木虎,賢,充,綾辻!太刀川先生高興到都哭了呢!」(非常高興)

 

「不,嵐山先生……」

 

 

「太刀川先生,生日快樂~!」←這是獨自一人沒人跟他組隊送禮的唯我尊。

 

他所送的禮物是一款最新上市的全球好評遊戲軟件,提議者當然就是他自己。

 

「……」

 

「太刀川先生,這個遊戲可是——噗哇!」(被踹飛)

 

「唯我你這小子這東西怎麼看都該是送給柚宇小姐比較對吧!!」(踹)

 

「嗚嗚嗚出水前輩好過分!太刀川先生都沒說什麼!」(趴地上哭)

 

「……誒,唯我,你——算了,還是謝啦。出水,先幫我拿著等下給國近。」(無奈)

 

「……喔、喔……」

 

「太刀川先生……」(默默地哭)

 

 

「恩?看來都已經開始了呢。」

 

「小南前輩……不在這啊。」

 

「抱歉我們來晚了……」

 

到場的是玉狛支部的人,玉狛第一早有防衛任務,玉狛第二晚有防衛任務,於剛剛才結隊到達總部。而林藤支部長則與令郎一起留守支部,只帶了口信並未前來。

 

「太刀川(先生),生日快樂。」

 

「喔~謝謝啦你們~」

 

「話說回來,迅呢?」

 

「啊,呃……那個傢伙——!!」(一陣涼意)

 

「太刀川先生……」(手按對方肩上)

 

「呦、呦……迅,怎、怎麼了嗎?」(心虛)

 

「還說怎麼了……剛剛實在是太過分了啊,太刀川先生!我本來好不容易有點意識了結果你又死命地搖!」(哭)

 

「不,我……」

 

「更過分的是後面還把我直接一丟……啊啊啊我的頭到現在都還好痛……」(哭)

 

「呃……抱歉啦迅,因為我還以為你是裝的……」(無奈)

 

「可惡……算啦,看在今天是你的生日就不跟你計較了……」(摸著隱隱作痛的後腦勺)

 

「哈……」

 

「迅。」(遞)

 

「喔!交給我吧,怜士先生~」(接)

 

「恩?」(疑惑)

 

「太刀川先生,生日快樂~」←這是代表玉狛支部全員的迅悠一。

 

十人所送的禮物是整套烤年糕用具,提議者是小南。

 

「喔~!!!」(興奮)

 

「啊,但是林藤先生說了太刀川先生你可千萬別在總部裡用啊,不然忍田先生跟城戶先生那邊會很不妙的喔~」(笑)

 

「可是……嘛算了,謝謝你們啦~」(默默把話吞回去)

 

 

「太刀川先生——!!」

 

來人是國近柚宇、三上歌步、月見蓮以及小南桐繪,這幾人直到剛剛都一直在幫一·個·人的忙,到了現在才先一步到這裡。

 

「喔!是你們啊~」

 

「太刀川先生/君,生日快樂~!/。」←這是倆美少女國近柚宇與月見蓮。

 

兩人所送的禮物是自製可樂餅一盒十個裝,提議者是月見蓮。

 

「喔喔,聞起來好香啊,謝謝你們啦~我可以現在就打開來吃嗎?」(高興)

 

「不,現在還不行喔,太刀川君。」

 

「太刀川先生,最好還是等人齊了之後再吃吧~」

 

「誒?人齊了?什麼意思……?」(疑惑)

 

 

「太刀川先生,生日快樂。」←這是風間隊的操作員三上歌步。

 

「喔,三上啊,謝啦~」

 

「怎麼樣,太刀川先生,我們隊送的禮物還喜歡嗎?」(笑)

 

「誒?啊、啊……我、我很喜歡喔……」(強笑)

 

「這樣啊,太好了呢,風間先生~」

 

「啊。」

 

 

「太刀川,生日快樂啦~」←這是玉狛支部的小南桐繪。

 

「恩?小南啊,謝啦~」

 

「真是的,剛剛你竟然直接暈過去了。」

 

「誒?什麼?」

 

「誒?不記得了?算啦,我們支部送的禮物怎麼樣,很不錯吧~」

 

「喔!我很喜歡,這個真不錯呢~」

 

「哼哼哼,對吧~」

 

「啊,話說回來,小南前輩。」

 

「恩?怎麼了,鳥丸?」

 

「剛剛太刀川先生還說了『選這個禮物的小南真是太了解我了,啊,真是太可愛了。』這樣的話呢。」

 

「哈?」

 

「誒?!真的嗎?!太刀川你真是~~」

 

「啊,不,喂小南我什麼也——」

 

「非常抱歉,這是騙你的。」

 

「……!」

 

「太刀川你這傢伙,竟然敢騙我!!」(勒脖子)

 

「不,喂,小南!我什麼都沒說啊!」(無奈)

 

 

「啊啦,好像變得很熱鬧呢~」(推著小餐車走進來)

 

「!!!」←這是一群受到驚嚇的男人們。

 

「……加古……?」(深深思考著)

 

「啊,加古小姐,你已經完成了嗎?」

 

「恩,就在剛剛,多虧了有你們的幫忙呢,小桐繪~」(笑)

 

「……!!!」←這是猛然想起一小時前所發生的事的太刀川慶。

 

「太刀川君,生日快樂~」←這是忙碌了一天的加古望。

 

她所送的禮物是自己親·自下廚烹飪的一頓豐盛晚餐,提議者當然就是她自己。

 

「喔、喔……謝、謝謝……」

 

「剛剛真是抱歉把你嚇暈了呢,來,先從開胃菜開始吧~」(擺盤中)

 

「我們也來幫忙吧。」←這是幾位助人為樂的女生們。

 

「不,那個我……」(被迫坐下)

 

「太刀川,難得加古的一片好意,你就不用客氣地吃吧。」←這是認真的風間蒼也。

 

「不,風間先生我……」

 

「是啊,太刀川先生,你一定要吃個精光啊!」←這是好隊友出水公平。

 

「放心吧,太刀川,我們會幫你收屍的~!」←這是幸災樂禍的諏訪洸太郎。

 

「不,你們……」

 

「等一下,你們幾個,也別站著,一起來吃吧~」

 

「……我就不用了,剛剛已經吃得很飽了。」←這是婉拒的二宮匡貴。

 

「我們也是~」←這是代表三輪隊的米屋陽介。

 

順便一說,其隊長三輪秀次依舊昏迷中,目前已轉移醫務室進行多方面治療,與堤大地一起。

 

「啊,我突然想到等下還有一場會議,那麼我就先告辭了。要都吃完啊,慶!」←這是臨陣脫逃的忍田真史。

 

「恩……這樣啊,那嵐山君跟怜士先生你們應該還沒吃吧?」(微笑)

 

「不,我們剛剛在支部那吃過了。」←這是淡定地為後輩解危的木崎怜士。

 

「誒……我們是還沒吃沒錯……」←這是不知該如何是好的嵐山准。

 

「那就一起來吃吧,嵐山君。還有迅君,剛剛真是不好意思呢。」

 

「不,我……」←這是剛剛才經歷了一場慘無人道的暴揍的迅悠一。

 

「等等,其實我今晚——」

 

「放心吧,太刀川君,我們都有幫忙的。」←這是善解人意的月見蓮。

 

順便一說,幫忙指的是幫忙切菜,並不是幫忙烹飪。

 

「這、這樣啊……」(低頭看)

 

……確實,這次的料理看起來好像還可以……

 

於是,在心中做足了心理準備的No.1攻擊手太刀川慶,便緩緩地抬起握著盛有藍紫色炒飯的湯匙的右手,並將其送到嘴邊,最後再義無反顧地、含著淚地張大嘴,吃了下去。

 

「!!!!!!」

 

 

 

-END-

 

 

 

番外一

 

八月二十九日,Border總部某層餐廳,早上五點整——

 

忍田:好,風間,大家都到了吧?

 

風間(環顧四週):是。

 

忍田(環胸):很好,大家都知道今天是慶的生日吧?所以今天叫大家來不為別的,就是為了慶的生日派對。

 

眾人(不吭聲):……

 

忍田(義正詞嚴):今天是慶滿二十一歲的日子,對於他竟然能夠完整地活到——不,無憂地度過這二十多年的時光我感到很欣慰。於是我就找來了個幫手——(示意)

 

加古(走上前):交給我吧,忍田先生。去年沒幫太刀川君過生日我感到很是遺憾呢。

 

出水(冷汗):……

(內心:是因為沒毒到太刀川先生才感到遺憾的吧,加古小姐……)

 

忍田(點頭):恩,真是個可靠的幫手呢。

 

三輪(頂著黑眼圈):忍田先生,現在再來準備會不會太晚了?

 

加古(微笑):放心吧,三輪君。我都已經安排好了。

 

米屋(睡覺中):……

 

忍田:好,那麼接下來我們就——恩?迅,怎麼玉狛就你一個人來?

 

迅(打哈欠):恩?啊,忍田先生這是因為……

 

 

(迅的回憶,昨晚——

 

林藤:你們幾個,今天早點休息,忍田先生讓我們全員明天早上五點到總部集合~

 

迅(摸下巴):喔~終於來了嗎,太刀川先生的生日~

 

林藤(轉身):好,那我就去通知修他們——

 

迅:等等,林藤先生!

 

林藤(停下):恩?怎麼了,迅?

 

迅(面露難色):我的副作用告訴我最好晚上再去會比較好喔。

 

木崎:話說回來,我們隊明天早上有防衛任務。

 

烏丸:修他們下午好像也有呢。

 

宇佐美(疑惑):修君他們是下午的話那早上——

 

迅(嚴肅):不,宇佐美,還是不要去會比較好喔,為了眼鏡君他們。

 

宇佐美(呆):恩……

 

林藤(思考):原來如此,那麼明天早上就交給你了,迅~

 

迅(驚):誒?不不,我——

 

林藤(笑):我知道你明天沒事做喔。

 

迅:啊可是——

 

林藤:好了好了,這是Boss的命令~趕快去睡吧,我要去通知一下小南,忍田先生讓她一定要去的呢~

 

迅(沉思):……可惡,為什麼就是擺脫不了那個未來……

 

——回憶結束)

 

 

迅:……因為他們都臨時有事來不了了。

(內心:……為了後輩,我忍!)

還有小南因為睡過頭了正在趕來的路上。

 

忍田(點頭):原來如此,那接下來我們就來安排一下吧。

 

 

 

番外二

 

八月二十九日,太刀川隊作戰室,下午十七點半——

 

出水(靠沙發上):啊啊啊好無聊啊——

 

唯我(指遊戲):那出水前輩我們再來一場吧!

 

出水(瞥):不要,跟你玩太無聊了,一點刺激感都沒有。柚宇小姐也不在,啊好無聊啊!

 

唯我(驚):什麼?!

 

出水(喝飲料):結果那麼早把我們叫過來,也就只是幫忙裝飾了下派對場地而已啊。

 

加古(走進來):久等了,你們兩位~

 

出水(轉頭):誒?什——呃!

 

唯我(躲出水後面):出、出水前輩——

 

出水(扯):唯我你這小子給我出來啊!

 

加古(放):來,你們兩位是第一批試吃的,嚐嚐看我的新作「 番茄柿子草莓汁炒飯」,因為只有一份你們就各分一半吃吧~

 

出水(往後縮):不,加古小姐我們……

 

加古(笑):出水君~

 

出水(吞口水):喂,唯我!你也給我來吃啊!

 

唯我(哭):是——

 

出水(準備吃):……

(內心:太刀川先生,之後你可要請我吃大餐啊……)

 

 

 

番外三

 

八月二十九日,風間隊作戰室,下午十七點四十五分——

 

菊地原(皺眉):風間先生,已經開始了。

 

風間(沉思):……

 

歌川:怎麼辦,風間先生,這樣下去……

 

風間(下決心):你們兩個,先變身成Trion體,然後用變色龍。

 

歌川(驚):風間先生你是想——

 

風間(皺眉):快點!

 

兩人:……了解。

 

一分鐘後——

 

加古(走進來):久等——恩?另外兩人呢?

 

風間(癱著臉):剛剛有事出去了。

 

加古(笑):那就沒辦法了呢,風間先生你先吃吃看吧,這是我的新作「薄荷白糖豆腐炒飯」,來,這邊有碗。

 

風間(接過):……那我就不客氣了。

 

一分鐘後——

 

加古:怎麼樣?

 

風間(放下餐具):……還不錯。

 

加古(笑著轉身):那就好,那麼我就先走了,風間先生。

 

風間(臉色鐵青):……啊。

 

五分鐘後——

 

兩人:風間先生!!

 

 

 

番外四

 

八月二十九日,Border總部某層廁所,下午十八點整——

 

當真(喘氣):……喂,奈良坂,你確定這樣不會出事?

 

(奈良坂(透過通訊器):……沒問題的,再怎麼說加古小姐也不可能會跑到你那邊。

 

當真(摸下巴):好像也是,說得挺有道理的。

 

(古寺(緊張):當真先生你絕對不可以出去啊!

 

當真:吵死了,章平~你說我有可能那麼傻地跑出去送死麼~?

 

(奈良坂(毫不猶豫地接下話):非常有可能。

 

當真(青筋):奈良坂你這傢伙……

 

(古寺:啊,奈良坂前輩!加古小姐快要到這邊來了!

 

(奈良坂:嘖,章平,要移動了!

 

(古寺:是!

 

當真(疑惑):喂喂,你們兩個現在到底在哪啊?!

 

 

 

番外五

 

八月二十九日,Border總部某層休息室,下午十八點半——

 

米屋(喝飲料):恩……喂,秀次,你說我們要在這待到什麼時候啊?

 

三輪(頂著黑眼圈):……不知道。

 

米屋(歪頭):出水跟風間先生他們都不知道跑哪去了……

 

諏訪(叼著煙):不管怎麼說,竟然為了太刀川那個傢伙耗了一整天的時間,到時候一定要好好敲詐他一把。

 

堤(無奈):諏訪先生你是想喝光要送太刀川的一箱酒嗎……

 

諏訪(往後靠):吵死了!還有迅你從剛剛開始就一直在嘆什麼氣啊?

 

迅(嘆氣):誒……為我等下就要完蛋的人生嘆氣啊,諏訪先生……

 

諏訪(挑眉):……啊?

 

來馬(無奈):等下會發生什麼糟糕的事嗎?

 

村上(淡定):好像是呢,但不管怎樣我都會讓來馬前輩全身而退的。

 

東(無奈):哈哈,怎麼被你們說得好像會有很不妙的事要發生一樣呢。

 

犬飼(喝飲料):東先生都這麼說了……那我們要不要先撤了,二宮先生?

 

二宮(淡定):……不用,這裡是總部,再說要是發生什麼事我們直接解決掉就好。

 

迅(癱桌上):要是有那麼容易的話就好了……

 

其他人:??

 

加古(走進來):啊啦,正好都在呢。

 

 

五分鐘後——

 

米屋(冷汗):那個……加古小姐,我不怎麼餓——

 

加古(笑):要全部吃完喔,米屋君~

 

(現在,每人面前都放有一碗「炒飯」)

 

米屋(想哭):遵、遵命……喂,秀次你——!!

 

三輪(正頂著黑眼圈非常認真地幫忙試吃):……

 

(順便一說,兩人所吃的是同一份,「藍莓捲心菜茄子炒飯」。)

 

(再說明一下,茄子是整塊的。)

 

 

二宮(默默地盯著看):……這是什麼?

 

加古(笑):這是我新發明的「芥末奇異果沙拉炒飯」,二宮君跟犬飼君你們就趁熱吃吧~

 

犬飼(往前趴點):嗚哇——看起來好像很嗆,這真的能吃嗎,加古小姐?

 

二十秒後——

 

加古(微笑):二宮君你的隊友真是會開玩笑呢。

 

(休息室外,犬飼澄晴奄奄一息,後被路過的辻新之助帶走。)

 

二宮(癱著臉):……

(內心:那個不用大腦思考的バカ……)

 

加古(盯著):那麼你就慢慢吃吧,二宮君。

 

二宮(無可奈何):……好。

 

(這裡再說明一下,加古小姐所用的芥末是產於本國的s&x牌青芥辣,十條。)

 

 

來馬(吞口水):加古小姐,這個……我……

 

加古(笑):來馬君,村上君,你們不用客氣,儘管吃~

 

村上(猶豫):來馬前輩,我先吃吧。

 

一分鐘後——

 

村上(淚流不止):……

 

加古(開心):太好了,看來這次很成功呢,村上君都喜歡到哭了呢~

 

來馬(強笑):是、是呢……

 

加古(笑):那麼,來馬君你也快吃吧~

 

來馬(冷汗):好的……

 

(再順便一說,這兩人吃的也是同一份,「杏仁牛奶辣椒醬炒飯」。)

 

(再再再說明一下,這裡用的是苦杏仁。)

 

 

諏訪(往後靠):……

 

加古:諏訪先生你——

 

諏訪(慌):我已經吃完了!

 

堤(默默地看著自己那份):……我開動了。

 

加古(微笑):你們慢慢吃。東先生,怎麼樣?

 

東(冷汗):不,其實我現在還不餓……

 

加古:沒關係,這碗的份量只有原來的四分之一而已,很少的~

 

東(意識到已無路可逃):……好,我開動了。

 

(再再順便一說,這三人——不,兩人吃的也都是同一份,「奶油紫菜炒飯」。)

 

 

迅(冷汗):……

 

加古(走過來):怎麼了,迅君,都還沒動過呢~

 

迅(閉著眼站起):不,其實呢,加古小姐。

 

加古(擺好架勢):恩?

 

迅(認真):我聽太刀川先生說了,加古小姐做的飯不——噢噗!噗哇!

 

砰——!

 

(再再再順便一說,迅悠一吃的炒飯跟二宮匡貴吃的是同一份。)

 

 

全場默。

 

米屋(鼓著嘴站起):加古小姐我我我肚子不舒服——(飛也似的衝出去)

 

三輪(依舊頂著黑眼圈默默地吃):……

 

二宮(靠著堅韌的意志力默默地吃):……

 

犬飼(奄奄一息地躺地上):……

 

村上(流著淚默默地吃):……

 

來馬(流著淚激動地吃):好辣……好苦……

 

諏訪(默默的):……

 

堤(死撐著):……

 

東(扶額默默地吃):……

 

迅(奄奄一息地躺地上):……

 

加古(微笑):那麼大家就繼續吃吧,我去準備太刀川君的那份~(走出去)

 

 

一分鐘後——

 

砰——

 

砰砰——

 

啪——

 

哐噹——

 

砰砰砰——

 

啪啪——

 

嘩啦嘩啦——

 

噗——

 

咳咳——

 

砰——

 

現在時間——東京時間晚上十九點整。

 

 

 

番外六

 

八月二十九日,太刀川隊作戰室,晚上十九點零五分——

 

太刀川(驚慌地跨過地上的一團黑):出水!!振作一點啊!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出水(奄奄一息):……太刀……川……先生……現在這裡……很危險……(嗆到)咳噗哇——

 

太刀川(慌亂):喂,出水!為什麼血……?還有你說總部很危險……可是我——

 

出水(嗆到):咳咳——總之……太刀川先生你——咳咳咳!!

 

太刀川(慌):出水,別再說了!你——!

 

出水(咳到口乾舌燥):…………

 

太刀川(疑惑):快、點、逃……?逃?為什麼——喂!出水!

 

出水(累了):……zzzzz

 

太刀川:出水!!!

 

唯我(昏迷中):……

 

(順便一說,太刀川慶所跨過的地上一團黑就是唯我尊。)

 

 

 

番外七

 

八月二十九日,風間隊作戰室,晚上十九點十分——

 

歌川(遞水):風間先生,你終於醒了!

 

風間(接過,喝):……在我昏迷的期間有發生什麼嗎?

 

歌川(面露難色):這個……

 

風間(皺眉):……算了,不用說了,我大概知道發生了什麼了。

 

菊地原(轉頭):風間先生,太刀川先生就要來了。

 

風間(皺眉):……先不要管他,你們——(暈眩,倒地)

 

砰——!

 

兩人(驚):風間先生!

 

 

門外——

 

太刀川(信誓旦旦):那個該死的兇手要是被我給逮到了……我一定要立馬手——

 

砰——!

 

太刀川(疑惑):——啊咧?

 

太刀川(思考了下,破門而入):風間先生,我——?!

 

風間(趴沙發上):……

 

太刀川(驚慌):風間先生!!你不要死啊!!!

 

風間(其實醒著):……

 

太刀川(死命搖):我不能沒有你啊,風間先生!!!醒醒啊!

 

風間(想吐):……咳、噗哇——!

 

太刀川(驚慌失措):啊啊啊風間先生!!!

 

菊地原(無語):……

 

歌川(慌張):……

 

太刀川走後——

 

歌川(上前扶起):……風間先生,你還好吧?

 

風間(臉色又青又白):……啊。

(內心:太刀川,你給我等著……)

 

 

 

番外八

 

八月二十九日,Border總部某層廁所,晚上十九點十五分——

 

米屋(心有餘悸):咳咳……呼……好險好險,差點就死在那了……

 

嘩啦嘩啦,米屋洗臉沖頭中——

 

一分鐘後,米屋剛好洗完臉沖完頭——

 

太刀川(衝進來偽蹲廁所):……這真是太奇怪了……如果只有出水被……也就算了,但為什麼就連風間先生都……

 

米屋(疑惑):??

(內心:太刀川先生?)

 

太刀川(沉思):一定是哪裡出了問題……不管怎麼想都覺得不可能啊。

 

米屋(呼氣):……

(內心:果然風間先生跟出水都慘遭毒害了嗎……)

(突然一陣暈眩)……!!

 

太刀川:……但風間先生他可是——

 

砰——!!

 

米屋(手按牆):!!

(內心:嘖,好險……啊……)

 

太刀川(愣了一下):——誒?(衝出去)

 

啪——!

 

太刀川:是誰——嘖。(抬手擋光)

 

嗒、嗒——

 

米屋:!

(內心:糟了,不小心按到燈的開關了!)

 

(奈良坂(透過通訊器):(當真先)生,不(要發出)聲(音)。

 

當真(睡覺中):……zzzzz

 

太刀川:(內心:聲音……?很近,但是——)

喂——到底是誰?!你——

 

啪——!

 

嗒嗒嗒——

 

米屋(跑):……

(內心:還是先回去吧!)

 

滴答、答答答——

 

太刀川(追):喂!

 

啪嗒啪嗒啪嗒——!

 

嘩——

 

太刀川(停下):嘖,不見了。(順著水漬走)到底是誰……恩?(看前方)休息室?進去看看好了。

 

 

 

番外九

 

八月二十九日,Border總部某層休息室,晚上十九點二十分——

 

米屋(跑進來):啊好險好險~

 

諏訪(驚):米屋你還活著嗎?!

 

米屋(拿起杯子):不,諏訪先生你這話怎麼說得其他人都死了一樣……(喝)

 

諏訪(冷汗):因為事實上也就——

 

米屋(嗆到):噗——咳咳,這什麼……好辣好嗆好苦——(倒下)

 

砰——

 

諏訪(震驚):喂,米屋——(小聲)

 

太刀川(走進來):這裡……是發生了什麼……

 

諏訪(趴地上):……

(內心:什麼——?!太刀川這傢伙還真跑來送死了?)

 

太刀川(低著頭):……米屋……?

 

米屋(昏迷中):……

 

太刀川(憤恨):可惡……到底是發生了什——

 

砰——

 

太刀川:——啊咧?

 

諏訪(挑眉):……

(內心:……那個單細胞踢到誰了?)

 

太刀川(受不了):嘖,好嗆!

 

諏訪(默):……

(內心:突然想揍這傢伙是怎麼回事?)

 

太刀川(憂傷):誒,二宮你……明明平常都一副我欠了你一千萬的樣子。

 

諏訪(笑噴):……噗——

(內心:太刀川這傢伙在說什麼啊……啊,糟了,不小心笑出來了。)

 

太刀川(疑惑地走過去):……諏訪先生?

 

諏訪(冷汗):……

(內心:……不要走過來啊啊啊啊——)

 

太刀川(震驚):那是……東先生?!(奔過去)

 

諏訪(鬆一口氣):……

(內心:呼……得救了……恩?不對,被太刀川發現好像也沒什麼問題啊?)

 

太刀川(驚叫):哇啊啊啊啊——!!!

 

諏訪(被嚇到):……

(內心:……這傢伙又發什麼瘋?)

 

太刀川(靜下心):……什麼嘛,是三輪啊……

 

諏訪:……

(內心:原來如此,是被三輪那樣子給嚇到了嗎……恩,那樣子確實是挺嚇人的……)

 

太刀川(低落):對不起,風間先生,忍田先生,我以後一定會好好學習的……

 

諏訪(想笑):…………

(內心:真可惜,手邊沒有錄音筆什麼的……噗——)

 

太刀川(無奈):か……吧?嘛,該說不愧是鋼——恩?

 

諏訪(疑惑):……

(內心:恩?村上還留了死亡信息……?!)

 

太刀川(死命搖):喂,迅,給我醒醒!你這傢伙肯定是裝的對吧!!?

 

諏訪(沉思):……

(內心:……我記得迅那傢伙……好像是因為說了……什麼話才被加古給揍了……)

 

太刀川(疑惑):……好奇怪,難不成是真暈?(驚)!!

 

砰——!

 

太刀川(衝出去):!!!

 

諏訪(嘆氣):終於走了……不過迅那傢伙沒事吧?聽起來好痛啊。

 

 

 

番外十

 

加古隊作戰室,晚上十九點二十五分——

 

加古(炒飯中):哼哼哼~哼哼~哼哼哼~

 

綠川(驚恐):!!

(內心:嗚哇——那些五顏六色的飯真的能吃嗎?!)

 

雙葉(淡定):……

 

綠川(小聲):那個,小雙葉,加古小姐做的飯……真的沒問題嗎?

 

雙葉(小聲):恩,沒問題的喔,駿。

 

加古(煮好了):來,雙葉,駿君。(放)你們兩位趕快吃吧,這個是「綠茶拌苦瓜炒飯」~

 

綠川(坐立不安):那個……加古小姐,迅先生他們還好嗎……?

(內心:這炒飯的名字聽起來好不妙啊……迅先生救命啊啊啊——)

 

加古(微笑):放心吧,他們好著呢。

 

雙葉(吃):……(倒)

 

砰——

 

綠川(驚):啊啊啊小雙葉!!

 

加古(不管):來,駿君也來吃吃看吧~

 

 

不遠處的通道內——

 

太刀川(心已決):我不管了!現在哪還管得上忍田先生,總之我——!

 

綠川(驚叫):救命啊啊啊啊啊啊啊——!!!

 

太刀川(驚):?!!這個聲音是……

 

五秒後——

 

太刀川(沉思):恩……應該沒問題吧?

 

砰——!

 

太刀川(驚):什麼?!

 

 

一分鐘後,加古隊作戰室門外——

 

太刀川(驚恐):……不,等一下……

 

加古(笑著往前走):……~

 

綠川(雙眼翻白):……

(內心:太刀川先生,你加油吧……)

 

太刀川(驚恐):……那個,綠川他……怎麼了?

 

加古(笑):這我可不知道呢,我只不過就是請他幫我試吃一下我的新作罷了~

 

太刀川(冷汗):這、這樣啊……

 

加古(傷腦筋):但他卻又跟其他人一樣不知原因地倒下了呢,所以——

 

二十秒後——

 

太刀川(慘叫):哈?!喂等等,這不就跟之前的沒喂喂喂喂喂住手我不要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暈)

 

加古(疑惑):誒?竟然暈了?

 

 

 

番外十一

 

八月二十九日,Border總部某層餐廳,晚上二十一點半——

 

太刀川(驚醒):……!!!

 

風間:……醒了?

 

太刀川(迷糊):……風間先生?(環顧四週)這裡是……

 

風間:餐廳,你剛剛吃了……之後就昏迷了。

 

太刀川(臉色一下變難看):……喔。

 

風間(平淡):順便一說,跟你一起吃同一份的嵐山跟迅目前都還在昏迷中,你算好的了。

 

太刀川(臉色蒼白):喔、喔……

(內心:當然了,因為我吃了幾口就暈了啊……)

 

風間(平淡):你們吃的好像跟三輪、米屋他們吃的一樣,「藍莓捲心菜茄子炒飯」。

 

太刀川(扶額):……原來那一塊糊糊的東西是茄子麼。啊!(驚)加古那傢伙呢?

 

風間:在休息,是說做了一天的炒飯太累了,現在正在她們隊的作戰室睡覺。

 

太刀川(鬆了一口氣):呼……這樣啊,太好了。

 

風間(黑著臉站起):比起這個,太刀川。(拿出一摞紙)你是不是忘了什麼?

 

太刀川(移開視線):呃……風間先生我……那個,今天是我的生日對吧,不是都說——

 

風間(不管他):但這對你不適用,太刀川。

 

太刀川(冷汗連連):不,風間先生你聽我解釋——

 

風間(拍案):總而言之(冷笑),先來算算剛才的帳吧,太刀川。

 

 

 

八月二十九日,Border總部No.1攻擊手太刀川慶的生日派對,又名加古望新作炒飯試吃大會,完美落幕。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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